旅行漫记

曾园、赵园，为常熟城西南隅翁府前的古典园林建筑。曾园在东南、赵园在西北，相邻相依，今合并为曾园·赵园，简称曾赵园。

曾园原为明万历间御史、张居正门人钱岱所建“小辋川”旧址。清同治、光绪间刑部郎中曾之撰改之为园，号“虚霩园”。别称“曾园”。园以清池为中心，借山取景（类似无锡寄畅园、苏州拙政园），四处可见虞山、辛峰亭及其在池中倒影，故被誉为“山色湖光共一园”。环池假山“小有天”、“妙有”等，起伏有致。周布寿而康室、归耕课读庐、琼玉楼等景观。

赵园亦为“小辋川”旧址。清同治、光绪间，园归曾国藩幕僚、常州人赵烈文，俗称赵吾园，又名水吾园。园以长方形的水池为主体，以水景取胜，景点皆环池而建。池西、南两面建有游廊，池中有水阁点缀，旱舫在池南端，旁有九曲桥通至池中小岛。岛西有一座石环洞桥，名柳风，园外之水即自此入内，名清溪。北有水轩三间，面临小岛。廊中有八角形和方形台榭各一。溪北辟楼三楹藏书处，名天放楼，蓄书数万卷。石舫旁有湖石假山一座。东面黄石假山，平岗小坡，山上有亭名“梅泉”。民国后，赵园归盛宣怀所有（难怪翁同龢记他的黑材料，暴发户啊，见前文）。1916年，盛宣怀病逝，盛母于常州天宁寺做水陆道场，用银四万之巨，并将赵园布施于天宁寺，称为“宁静莲社”。

曾赵园门口，挂着“虚霩园”额。

正门对着常熟护城河，船来船往。

入正门，映入眼帘的是曾园的虚廓园照壁。照壁后为本园正厅归耕课读庐。所谓“归耕课读”，得名于曾氏祖上一幅《归耕图》和曾之撰之父退庵记叙自己与儿子读书情景的《山庄课读图》。

曾园入口右手园池东南处，归耕课读庐东侧，有琼玉楼，为两层小楼。两侧并有翼楼，上下均有廊，东侧有门通“小有天”假山。登楼眺望，虞山秀色，全园风光，历历在目。琼玉楼原为园主读书及眷属生活之所，曾朴在此楼构思了《孽海花》。

琼玉楼对面、南大门入园右行有碑廊。廊中嵌有从北廊与西廊移来的《山庄课读图》与《归耕图》两部石刻，有翁同龢、张之洞、孙原湘等名人诗文刻石三十余块。

琼玉楼内，不少年轻的女孩在玩（不纯正的）汉服。

这位小姐的衣饰倒是更接近民国。

下琼玉楼，沿着弯曲的道路走过碑廊，就到了荷花池。池中荷叶田田。向来时路看去，归耕课读庐北临水池，三面环水，临池一面为落地长窗，居此可眺望天光水景山色，名水天闲话。

位于池中九曲桥上的不倚亭为方形歇山顶建筑，俗称荷花厅，与池南水天闲话正厅相对。四周荷叶送绿。

过不倚亭，沿着九曲桥往北。

有超然榭。其位于园北后池长廊，南向突出，半架于池上，三面临水，榭内与北廊墙壁上原嵌砌《勉耘先生归耕图》卷诗文石刻，后移至东廊。

继续前行，过涵虚天境门洞，即到赵园。

园北有楼名天放楼，为赵烈文藏书处，其数万卷有余。

正对天放楼，是山顶上的山满楼，也即全园的制高点。《虞阳说苑·梦笔》载其“崇敞稳固，为通邑台楼之冠”。楼中悬有于右任撰写“得山水清气，极天地大观”楹联。

山满楼匾额，为清书法家钱泳题。

下山满楼，往园中央走。有旱舫名“似舫”，匾额为赵烈文题。

于此面对一方池水，心旷神怡。池前三进院落为能静居。池中有经幢，上刻“南无阿弥陀如来”、“南无甘露三如来”、“民国已未年七月日同人公立”等字。

沿着九曲桥走到能静居，其后有假山，上有亭、廊。亭名报翠。

调皮的男孩在假山上窜来窜去。

走到园西围墙处，见墙间嵌有“仙簶快同登会看三世童身功成行满天爵舆乾坤普（照）”石碑，似是符文。

石碑南，有一座石砌桥，通西侧临水长廊，城河之水由柳风桥入，名静溪。

过柳风桥，便见一道长廊直贯南北，即为园西行贯廊，名殿春廊。

有榭名殿春，面水依墙而筑，置二层八角亭形阁与方形台榭。

从殿春榭望向池塘与九曲桥，确是美景无限。

再往南，有榭名先春。北向，设石几案、木桌椅。此为喝茶打望、快意人生之处。

站在先春榭内西望殿春廊及廊中的不碍云山亭。

水木清华堂，在园南侧。

从水木清华堂，可自南望山满楼。

再往东走，回到曾园之南部，有古木香樟、亭台玫瑰。

娱晖草堂，庭中有四季花树果木，亦为读书处。额由状元陆润庠书。“娱晖”取自《二十四孝》“老莱子彩衣娱亲”及孟郊《游子吟》中“报得三春晖”诗意，与翁氏䌽衣堂有异曲同工之妙。

寿尔康室位于娱晖草堂南面，两者之间以书房连接。其北侧与园池相距不远，可眺望虞山。堂前为一圈走廊，隔庭有一堂屋与其相对，庭中昔植有芍药，并有珍木红豆树一株，高数丈，枝繁叶茂，为明代小辋川遗物。

娱晖草堂东，小院内有曾朴纪念馆。馆前有红豆树一棵，树龄363年，是万历年间小辋川园林遗物，为园主钱岱手植。

回到归耕课读庐。庐前古木参天。

香樟，树龄365年。

正面字匾“归耕课读庐”为吴大徵题；背面额题“水天闲话”，无款。正、背有银杏屏门为隔，刊刻汪鸣銮所书《兰亭集序》全文。

一圈走来，略有疲惫，秋日艳阳，大汗淋漓。

走过紫藤长廊，在塘中水亭歇息片刻。

望见汉服女子迤逦而过。于此忆古，或扮古，确是再适合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