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宫([俄] Зи́мний дворе́ц;[英] Winter Palace),坐落在圣彼得堡冬宫广场([俄] Дворцовая Площадь;[英] Palace Square)上,原为沙皇的皇宫、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私人博物馆,是18世纪中叶俄罗斯新古典主义建筑的杰出典范。冬宫为国人熟知,源于1905年沙皇政府在冬宫广场枪杀前往冬宫请愿的群众,酿成著名的“流血星期日”。1912年十月革命后,冬宫与小艾尔米塔什(Small Hermitage)、旧艾尔米塔什(Old Hermitage)、新艾尔米塔什(New Hermitage)、艾尔米塔什剧院(Hermitage Theatre)共同辟为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与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巴黎的卢浮宫、纽约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一起,称为“世界四大博物馆”。“艾尔米塔什”是“Hermitage”的音译,即“隐庐”、“幽居之地”之意,为叶卡捷琳娜时期为藏馆所取之名,与我“竹炉山房(Hermit Cottage)”有异曲同工之妙。
冬宫由俄国著名的建筑师约尔托梅奥·弗朗切斯科·拉斯特雷利([俄] Ъартоломео Франческо Рас-трелли;[英] Joartomeo Francesco Ras-Trelli;1700-1771年)设计,初建于1754至1762年间,1837年被大火焚毁,1838至1839年间重建,二战期间再遭破坏,战后修复。宫殿共有三层,长230米,宽140米,高22米,呈封闭式长方形,四面各具特色,但内部设计和装饰风格则严格统一。四角形的建筑宫殿里面有内院,三面分别朝向冬宫广场、海军指挥部、涅瓦河,第四面连接小艾尔米塔什宫殿。
整个艾尔米塔什博物珍藏有从叶卡捷琳娜二世开始搜集的约270多万件历史文物与艺术品,共353个展厅,包括达·芬奇、拉斐尔、伦勃朗、提香、鲁本斯、委拉士贵支、雷诺阿等人的传世名画,以及原始文化史、古希腊罗马文化与艺术、东方民族文化与艺术(搜罗了大量中国敦煌文物)、俄罗斯文化、西欧艺术史、钱币、工艺共七个部分。据说,如果每件展品看几分钟,需要27年时间才能完全看完……
正因此,去以前我就开始焦虑,不知道在有限的一个小时里,能看到多少珍贵的展品?😂
车子开到靠近涅瓦河的一边,看到一座蓝绿色、白色和金色相间外观的建筑,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两天一直路过这座举世闻名的宫殿。与中国的紫禁城居于城池的中央不同,冬宫就座落在大河边,四周还有各种其它建筑,因此不知就里的游客很容易忽略它。
不过中国游客可不会忽略它,整个冬宫的入口全都是中国旅行团,以老年人为主,大巴车塞满整条大街。不得不感慨,如今我们中国人真是向全世界扩张啊。人头攒动的照片就不贴了,我们跟着地陪先行绕到冬宫广场参观。
路边看到几只怪模怪样的鸽子,团里不知就里的俩喜爱摄影的老阿姨举手便拍,于是中了俄罗斯骗子的计,两个长相凶恶的中亚人从隐蔽处冲出来找她俩要1000卢布(约100元),把她俩吓得直往地陪小商身后躲。好在小商作为在俄罗斯长大的东北大汉,以更为凶恶的表情、极其本地的黑话将他们镇住,最后仅以删除照片了事。而旁边走过的俄罗斯当地人,摸鸽子、拍合影,中亚人只当没看见,摆明了这就是敲诈中国人的局。我作为站在后排的人,趁其不备将其拍下,以警告后来者——看图就行了,不想被讹的,莫拍、莫拍、莫拍!
冬宫面向广场的一面,中央稍突出,有三道拱形铁门,入口处有阿特拉斯巨神群像,四周有两排柱廊,雄伟壮观。房顶矗立着一百多尊雕像和花瓶。
冬宫广场中央树立着一根亚历山大纪念柱([俄] Александровская колонна;[英] Alexander Column),是1834年沙皇亚历山大为纪念1812年俄法战争胜利而修建,高47.5米,直径4米,重600 吨,用整块花岗石制成,仅靠自身重量屹立在基石上,成为建筑史上的奇迹。纪念柱顶尖上是手持十字架的天使,天使双脚踩着一条蛇,与彼得一世铜像马踏巨蛇类似,象征战胜敌人。广场南侧,是意大利裔俄罗斯建筑师卡洛·迪·乔瓦尼·罗西(Carlo di Giovanni Rossi;1775-1849年)于1829年设计建成的旧参谋总部大楼。大楼呈半圆形,横跨大马尔斯大街的总参谋部凯旋门将冬宫广场与涅瓦大街连接起来。凯旋门之上,建有驱驾战车的胜利女神像,也是为了纪念反法战争的胜利而建造。
据说,亚历山大纪念柱顶部青铜天使像的面部,是以沙皇亚历山大的脸为模子铸造的。
冬宫广场上有两辆南瓜马车,颇为好看。不过刚才团员被敲诈的经历,让我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拍了,只能借助小相机的长焦,远远的来那么一张。
在广场上兜了二十多分钟,地陪集合大家,去博物馆门口排队。那门口真是摩肩接踵啊……
照例发了电子导游器。定睛一看,竟然是很罕见的Made in Russia。质量一般,经常出现收不到信号的情况。
当地长大的地陪有点本事,算准了时间,于是我团得以直接进门。
过安检。在楼梯口,先经历一波人潮。趁着老阿姨们集体排队进厕所的功夫,我找了个石墩坐下歇脚。四十多岁的俄国女讲解员的出现让很多人围过来合影,我也凑着合了一张,随口说了一句“You are my model”,女讲解员很幽默的来了一句“And your wife...”笑了我半天。每个中国团博物馆都派了一个俄国讲解员,往好里说是服务,实质上是盯着旅游团不要干例如摸展品的坏事。
这是冬宫的主楼梯,名叫约旦楼梯([俄] Иорданская лестница;[英] Jordan Staircase)。最早的时候,因为来自各国的使者都会沿着阶梯前往主厅拜见沙皇,因此起名为大使阶梯。后来因为冬季主显节时皇家沿着阶梯下楼前往约旦河接受圣水洗礼(其实就是涅瓦河的冰窟窿),所以被称为约旦阶梯。
顺着约旦阶梯往上走,开始领略冬宫的辉煌。与叶卡捷琳娜宫、彼得宫一样,天花板上是巨幅油画,这里的一幅是意大利画家加斯巴雷·迪齐亚尼(Gaspare Diziani;1689-1767年)在十八世纪五十年代画的《奥林匹斯山》(Olympus)。
上二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客厅,为使节等待接见之所。这里到处都是展现俄国战胜的油画、将军画像及金质奖杯。正中墙壁上挂着一幅波尔塔瓦大捷(The Victory of Poltava)的油画。波尔塔瓦会战是彼得大帝与瑞典国王查理十二世的军队于1709年6月28日所进行的一场战争,是大北方战争中最著名的战役,俄军以决定性胜利战胜瑞典,跃居欧洲列强。
客厅后,是彼得厅([俄] Петровский зал;[英] Peter's Hall)。这是以纪念彼得大帝的名义修建的沙皇接见使节之所,1833年由孟非朗设计修建。1837年大火后由瓦西里·斯塔索夫修复重建,又称小皇座厅(Small Throne Room)。彼得厅内,墙面装饰上到处都有彼得大帝姓名首字母花图(两个拉丁字母“P”)、双头鹰和皇冠。凯旋门般的石廊下有小皇座。皇座后方挂着彼得大帝与象征荣誉的美人站在一起的油画。墙的上部绘制了彼得大帝在大北方战役中的英姿。
彼得厅后是徽章大厅(The Armorial Hall),建于1838-1839年,专门用来展示俄国的徽章。粗大的披金科林斯圆柱,柱头的花瓣形雕塑复杂精致。正门边两面墙陈列着俄罗斯徽章。两侧穿着古罗斯铠甲的士兵雕塑高大威猛,手持长矛与长杆,长杆顶有俄罗斯双头鹰。大厅的边上还放着四个2米多高的金色奖杯,以示胜利。屋顶,挂着数十盏大型青铜花枝吊灯。
又看到了波尔塔瓦会战的油画。沙皇可能真的没啥好炫的,一场胜利能画那么多油画。相比之下,同时期中国的皇帝真的更有文化,连满清这样的关外鞑子,入主中原后在宫里挂着的也都是山水书画……有谁见过“宁锦之战”、“山海关之战”这样足以载入世界史册的中国画?战争在中国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即使画了也只能藏起来。
再往后,有战争画廊([俄] Военная галерея;[英] The Military Gallery),为表彰沙皇亚历山大一世战胜拿破仑的纪念厅。采用雕花拱顶,银、黄色拱顶上镶满精致的雕花。拱顶有天窗,柔和的阳光从天窗射入,冲淡了画廊的肃穆气息。墙面采用对比强烈的红黑色,1812年俄法战争中的329位将军的半身油画肖像全部镶嵌于此。正面墙上,是沙皇亚历山大全副武装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1837年冬宫遭遇毁灭性大火,禁卫军士兵不顾伤亡抢出大部分油画,得以幸存于世。
大公爵康斯坦丁·帕夫洛维奇将军([俄] Великий князь Константи́н Па́влович;[英] Grand Duke Konstantin Pavlovich;1779-1831年)画像,由乔治·道尔(George Dawe)于1834年绘制。
正中挂着弗朗茨·克鲁格(Franz Krüger)所绘的沙皇亚历山大一世画像(Alexander I of Russia ),两侧巨幅油画是约翰·彼得·克拉夫特(Johann Peter Krafft)所绘的奥匈帝国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Franz Josef I)、弗朗茨·克鲁格所绘的普鲁士皇帝费里德里克·威廉三世(Frederick William III)。
看着沙皇亚历山大一世画像,我觉得老外真的是太肤浅太自恋了……打了一胜仗就飘飘欲仙,把自己和手下画得到处都是,一点也没涵养……
战争画廊里还挂着一幅英国首任威灵顿公爵阿瑟·韦尔斯利(Arthur Wellesley, 1st Duke of Wellington)的画像,也就是在滑铁卢战役中联合德奥俄联军击败拿破仑的那位英国名将,以及俄方总指挥米哈伊尔·伊拉里奥诺维奇·库图佐夫(Mikhail Illarionovich Kutuzov)元帅画像,因为仓促忘了拍,遗憾。
战争画廊后,是圣·乔治厅([俄] Георгиевский зал;[英] St George's Hall),因其于1795年11月26日圣·乔治日竣工及祝圣而得名。该厅又称大皇座厅([俄] Большой Тронный зал;[英] Large Throne Hall),以白色科林斯柱和金色雕花镶嵌四周,以各色实木拼花制作地板,是沙皇接见重要客人的地方,相当于咱的紫禁城大殿。大厅正面,有一顶长方形红底金镶边华盖。华盖下方正中,放置着一把金色皇座,背靠绣有金色双头鹰。皇座后方墙面贴着深红色天鹅绒,贴有金属双头鹰抓着金球、权仗的图案,下方的金色麦穗将七个联邦的徽章串联在一起。
多彩木雕圣三一像(Saint Trinity),由荷兰工匠于15世纪制作。
圣·乔治厅出来,经过罗曼诺夫走廊,往展馆大厅而去。走廊两侧,有丰富的展品,但走得太急促,没有时间一一细看,挑了几个有点代表性的拍了。
圣髑盒十字架(Reliquary Cross),木质嵌宝石饰银铜,十三世纪上半叶德国科隆制造,1885年亚历山大·巴西莱夫斯基(Alexander Basilewsky)搜集。
伊丽莎白女皇马赛克肖像(Mosaic Portrait of Elizabeth),1750年罗马制造。
展馆大厅([俄] Павильонный зал;[英] Pavilion Hall),或称厢房厅,由安德鲁·施塔肯施奈德(Andrej Stakenshneider)建于1850-1858年。该厅内部装饰完美地融合了文艺复兴、哥特式和东方特色,明亮的窗户朝向空中花园和涅瓦河,天花板和拱廊上铺满了镶金的花纹图案,大理石、镀金奢华的装潢和光彩的水晶吊灯相互映衬。
展馆大厅地面上有用马赛克拼接的古代神话故事图案,体现了拜占庭文化的精髓。人太多没来得及拍,直接“盗图”了。
展馆大厅地面(Photo: alamy.com)
另一个原因是看到了镇馆之宝——金质孔雀钟(Peacock Clock)。孔雀钟于18世纪70年代由英国伦敦著名钟表匠詹姆斯·考克斯(James Coxe)制造,部件由波将金获得,后波将金在1791年让俄国杰出的钟表匠伊万·库利宾(Ivan Kulibin,1735-1818年)将其拼装修复,1792年波将金去世,该钟在叶卡捷琳娜大帝的命令下终于完成了工作,并将其从波将金的子嗣处购得,放置于塔夫利宫(Tauride Palace)。孔雀钟是存留至今的18世纪最大的自动装置,至今还能运行,整点时孔雀开屏、公鸡报晓,所有的动物都会动起来。
展馆大厅的另一个镇馆之宝是1873年意大利佛罗伦萨制作的阿波罗及缪斯女神马赛克拼桌(Mosaic Table with Apolo and the Muses)。桌子用大理石及青金石、琥珀、孔雀石等宝石制作,严丝合缝,精美异常。
走出展馆大厅,穿过一道红色走廊。
冬宫有一个孔雀石厅,其圆柱、壁柱和壁炉均由乌拉尔孔雀石制成,是冬宫装饰最华丽的宫殿。大厅内小餐厅和图书馆保持着尼古拉二世装修的房子。不过我们没有走到那儿,倒是走廊里看到的巨大的孔雀石花瓶给了很大的想象空间。
下面正式开始参观叶卡捷琳娜二世及其几代继任者花费无数巨资打造的全球最豪华的油画收藏。叶卡捷琳娜二世最初的收藏即是从油画开始的,达·芬奇、米开朗基罗、伦勃朗、鲁本斯、提埃波罗、提香、高更、塞尚、凡高、戈雅、雷诺阿、毕加索……把他们的名字读一遍,就是艾尔米塔什的收藏。这些名字中随便哪一个出现在某个画展中都会挤破展馆,可在冬宫不过是作品之一。
夏天❷ 北京
哈哈哈,老毛子真是,又自恋又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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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土财主即视感。拼命学欧洲、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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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哇,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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